“小蝶!”月清寒上前,温柔地把江晚蝶搂进怀中,道:“如今,朕只有你一个人了!” “皇上……别……”江晚蝶心里痛苦挣扎着,她真的不想。 虽然,在她心里,并不讨厌月清寒,但是,她还是做不到。 “皇后娘娘驾到!” 德贤皇后来了! 月清寒似乎感觉很扫兴,也很懊恼:“她怎么会来?” 江晚蝶也甚是奇怪,这德贤皇后,来得也太快一点儿了吧?他们回到宫才多久,皇后居然马上就收到消息,赶过来了? 看来,月清寒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这后宫,果然是耳目众多,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可怕。 江晚蝶看见月清寒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羞得面红耳赤,轻声道:“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说着,外面已经传了了脚步声,然后,就听到一个娇美而又有些高傲的声音:“皇上是不是在这?” 月清寒这才放开江晚蝶,随即,一个宫装丽人在一群宫女太监的拥簇下走了进来,正是德贤皇后。 她走进繁星阁,一眼望见站在月清寒身旁这个娇艳的女子,柳眉轻轻一挑,然后,才上前拜见:“臣妾参见皇上!” 江晚蝶也赶紧给德贤皇后行礼:“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德贤皇后像是没看见她一般,径直地问月清寒,道:“皇上,您跟臣妾说的,就是这样女子?” 月清寒淡淡地说道:“是啊!皇后,你专程赶到繁星阁来,就是为了问朕这个问题?” 德贤皇后道:“臣妾只不过想看一下,能让皇上如此念念不忘的女子,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如今看来……”德贤皇后冷漠的目光在江晚蝶身上一扫而过,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道:“也不过如此啊!” 月清寒也不以为意,道:“皇后已经看过了,请回吧!” 德贤皇后道:“皇上,那不成你要把这个女子留在宫里?” 月清寒不悦:“是又如何?” 德贤皇后指着江晚蝶,道:“她可是犯官之女,而且,江林犯的不是一般的罪,而是通敌叛国!皇上,你怎么还把她带进宫里?你不不怕惹人诟病吗?” 月清寒冷冷地说道:“皇后,你太多虑了吧?” 德贤皇后一点儿也不退让,道:“皇上,究竟是臣妾多虑,还是你糊涂了?江林一家现在还在死牢里,你居然让她女儿进宫?” “是又如何?”月清寒打断德贤皇后的话,冷冷地说道:“朕还要封她为妃呢,那又有何不可?” 江晚蝶一惊,德贤皇后更是惊怒交迸:“皇上,你……你还要封她为妃?皇上,你才把她父亲江林打入死牢,现在却说要封她为妃?皇上,你这样做,不就怕遭天下人耻笑吗?” “大胆!”月清寒龙颜大怒:“德贤,你太放肆了!” 德贤皇后跪在月清寒面前:“皇上,请皇上立即将此女逐出皇宫!” 月清寒气道:“德贤,你什么意思?朕身边,除了你,就不能有第二个女人了吗?” “臣妾不敢!”德贤皇后道:“只是这个女子,万万不能留!” 江晚蝶看德贤皇后如此顶撞月清寒,也不禁有些担心起来,暗道:这德贤皇后也太大胆了吧?皇上已经龙颜大怒了,她还要再说下去? “来人!”月清寒一声怒喝:“送皇后回寝宫!” “皇上!”德贤皇后挣扎:“皇上,你为何执意如此……明日早朝,群臣问起,你又如何作答?” “够了!”月清寒阴沉着脸,道:“别以为你是皇后,朕就不能把你怎样了!你若再胡言乱语,朕就摘了你凤冠!” “皇上……”德贤皇后又惊又怒,似乎不敢相信这话竟是从月清寒口中说出,尔后,恨恨地瞪了江晚蝶一眼,才极不甘心的走了。 “真是岂有此理!”月清寒怒意难消:“这个德贤,根本就不把朕放在眼里!” 江晚蝶轻声道:“皇上,别这么说,皇后娘娘也是一番好意,而且,她说得话,也不无道理,皇上,您这样执意把臣妾留在宫中,只怕,群臣会有所不满……” “群臣?”月清寒道:“你说的,是即墨倾城吧?” 江晚蝶脸微微一红,低下头,道:“皇上,臣妾是说真的!” 月清寒道:“难不成,小蝶认为朕在开玩笑?朕把你带走,即墨倾城可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呢!当然,另外一个,会不高兴的人,自然是安平王爷了,他女儿德贤独宠六宫,若是被他知道,朕冷落了她的女儿,他可就不高兴了!” 江晚蝶真是想不明白,月清寒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为了她而不惜与德贤皇后翻脸,也不怕得罪即墨倾城和安平王爷?他明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呢?就算月清寒真的喜欢她…… 这个理由,连江晚蝶自己也无法相信,这简直就是不太可能的事! 以月清寒现在的处势,他根本不应该这么做的。 “怎么不说话了?”月清寒问道:“你是不相信朕?” “不。”江晚蝶忙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有些担心,会令皇上您为难。” 月清寒淡漠一笑:“朕有什么好为难的!你不为难就成了!”他说着,又低声道:“你自己小心些便是,还有,你暂时,先在这里委屈一阵,朕不在的时候,你就留在繁星阁里,哪儿都不要去,知道吗?千万不要离开繁星阁!” 江晚蝶看月清寒说得严肃,知道皇宫不比繁星阁,忙答应着:“皇上,您放心,臣妾不会离开繁星阁的。” 月清寒坐了下来,又喝了好几杯酒,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江晚蝶情知有些话,现在还不方便问,可她又忍不住,道:“皇上,有些事,臣妾不知该不该问?” 月清寒抬起头,道:“想问你爹的事?” 江晚蝶点了点头,立即跪在月清寒面前,恳求道:“皇上,您知道我爹是冤枉的,可要什么时候,才能替他平反雪冤呢?” 月清寒轻叹了一口气,扶起江晚蝶,道:“不是朕不想,只是时候还未到!现在朕手上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而且……” “皇上……”江晚蝶迟疑了片刻,道:“柳随风是不是可以证明我爹爹是被冤枉的?” “柳随风?”月清寒表情有些困惑。 江晚蝶道:“皇上,柳随风如今被关在逍遥府,还有好几个知情人,如今也都被关在逍遥府,皇上,您如何不快点儿救他们,他们就会被即墨倾城杀人灭口了!” 月清寒脸色有些异样,清灵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幽雅的月色之下,江晚蝶却看不真切,或者说,她心里焦虑,并没有注意到月清寒脸上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