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谁?” “墨先生,您回来了,小人想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 “有,你进来吧!” 吱呀! 门推开了。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心神不宁的走进了屋子。 “墨先生……墨先生……” 漆黑的屋子,没有一点光,突然,一双幽冷的眼睛,小伙子毛骨悚然。 “你……你……你要干什么?” “咔嚓!” 白皙的手拧断了白皙脆弱的脖子。 墨岩轻轻抚过手底犹带余温的柔软肌肤,他吃吃一笑,提起了实体,喃喃痴语:“我要你的皮,我的皮坏了,要补一补。” 一刻钟,身体肢解,血肉横飞。 他的左手恢复如初,他的胸口光滑无痕。 墨岩厌弃的看了一眼狼藉的屋子,抬头发出了一声尖叫。 呼呼呼呼! 阴风吹进,数十条幽影入屋。 “赏给你们的,弄干净了!” “吱吱吱!” 兴奋的尖叫。 半刻钟不到,屋子一尘不染,新笔趣阁骨无存。 墨岩低头沉思,眉头紧皱,今日首战失利,该如何说? 想了一会,他对着幽影呜哩呜啦说了一起,数十幽影分成了五队。 “公!” “公……公……公……公……” 一队幽影嘴里连续不断的叫着单音节飞了出去。 “羊!” “羊……羊……羊……羊……” 一队叫着飞走了。 “辰!” “辰……辰……辰……辰……” 第三队。 “伤!” “伤……伤……伤……” 第四队飞出。 “了!” 第五队。 五队幽影散去。 墨岩长出一口气,这些蠢物太蠢,一句话都记不住,太费劲了。 接着他又嘿嘿一笑,看着窗外的天空说道:“这可是真的!” …… 铜雀台,青光莹莹,冰雕玉砌的一般,神宫仙台一样的圣景。 朵朵莲花灯尽数点亮,千盏灯火,灼灼光华,如众多星斗汇聚,灯火淡黄,明亮却不冷清,照得整个大殿柔和堂皇。 一圈蒲团,众人围坐,今夜不分宾主,不论主仆,大家都有坐,只因主人高兴。 公羊辰朝南而坐,他左手边坐着褐袍男子,右手边坐着柳万千,紧挨着的是白衣陈茉,旁边是小环,接着是琴娘,接着是秋菊,旁边小黄,再是公羊长耕,转过是兀童,再是詹台飞云。 公羊辰手把酒壶,倒满灵酒,举杯道:“诸位,公羊先干为敬!” 一口喝下,众人举杯遥敬。 兀童看着杯中之物,一脸兴奋,终于可以尝尝了,这几天可馋坏他了。 小家伙学着自家少主饮酒的样子,一口灌下。 轰!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接着他的脸红了,耳朵红了,脖子红了,就连眼睛都红了。 一只活脱脱的红眼兔子,眼睛湿漉漉的。 公羊辰无良一笑,大家都笑了。 “兀童,灵酒滋味如何?” 小环姑娘哧哧笑个不停。 小屁孩的脸更烫了,小姐姐的眼睛好好看。 “我……我……我敬公羊兄一杯!” 詹台飞云有些拘谨的举起了酒杯。 公羊辰轻轻一笑,举杯,“詹台兄,请!” 两人刚饮完,秋菊急不可耐的举起了酒杯,“少……少主,秋……秋菊敬您!” 公羊辰哈哈一笑,道:“好。” 秋菊红着脸喝下满满的一杯酒,感觉好极了。 “辰儿?” “别!”公羊辰赶紧举起酒杯,说道:“四舅,请!” 两人同饮。 “陈茉姑娘,庄某敬你,谢你救命之恩。” 庄扬举杯。 “庄兄客气了。” 两人同饮。 酒过三巡,众人聊开了。 “公羊兄,鲜于铭之事,我事先不知,还望公羊兄勿怪,小弟自罚三杯,当为赔罪。” 詹台飞云连喝了三杯。 公羊喝了一杯,说道:“昨日之事,昨日了,不必在意。” “公羊兄当真不怪?” “嗯。” “小弟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羊兄成全。” 公羊辰把着酒盏淡淡一笑,说道:“既然是不情之请就别说了。” 詹台飞云脸微白,又一咬牙,起身跪倒。 他的举动惊到了所有人,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拜您为师!” “啥?” 公羊辰瞪大了眼睛,这位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刚才还公羊兄公羊兄的叫,转眼怎么又要拜师了。 接着公羊辰乐了,他笑着说道:“我说詹台兄,你喝多了吧!你堂堂七品明月城詹台世家公子要拜我为师?” “辰师,我没有喝多,我詹台飞云要拜你公羊辰为师,在你门下修习剑道。” 詹台飞云低头便要拜。 “且慢,詹台飞龙是你什么人?” 公羊辰赶紧喊停,要不然他可就糊里糊涂多了一个徒弟了。 “是我弟弟,辰师认识舍弟?” 公羊辰轻笑一声,说道:“你弟弟两年前来过公羊城,向我问过剑,令弟剑道天赋极高,我深为佩服。” “他……他……他竟然向辰师问过剑?” 詹台飞云一阵失神,他懂了,为何辰师会对他手下留情,不是因为他长的好看,而是因为他那个弟弟。 “别再叫我辰师了,詹台飞龙对你们家传的明月剑法领悟极深,你可以向他求教,你们不仅是兄弟,还是剑出同源……” “辰师,他问剑于你,是不是输了?” 詹台飞云怔怔的看着公羊辰,郑重其事的问道。 公羊辰有些无语,当然输了,要是赢了,名剑令早就易主了。 他抬手饮酒,倒满再喝,一杯接一杯,让他醉了吧。 “辰师,我要打败詹台飞龙,请辰师教我!” 这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公羊辰眼睛一闭,“我没什么能教你的,我还想找人教我呢。” 众人被这两人的对话打败了。 公羊辰一杯接一杯,片刻脸就红。 “辰师,你可以教我你的剑术,还有酒剑。” “去去去,别烦我,我一个下品地灵,你也好意思张口。”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白衣陈茉端起了酒杯,“公羊兄,早上是陈茉误解了你,还望勿怪。” “早上?什么事?” 两人一笑,同饮。 “我还是要拜你为师。” “我凭什么收你?又凭什么教你!?” 公羊辰红着眼睛一瞪,烦死了。 “我可以奉上拜师礼。” “你还有完没完啊,再敢烦我……长耕,给打出去!” “属下遵命。” 众人又是一阵无言,这两位也太不讲究了。 秋菊、公羊长耕,心中一阵新笔趣阁,少主喝多了,不仅话多,还容易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