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盯着花生又道:“但你不同。你要做大靖女皇,你想重振山河,你想要让大靖再傲立世间,所以一些道理你必须要懂!”
“既然你始终以师礼待我,那我也就做一回你的老师。”
“第一,切不可因众人之言而人云亦云。”
陆长生再次指了指屋内昏睡的老伯和老妇人,“外界的人都说永和镇善恶有报,自作孽不可活。你说他们两个,他们的子女,便真要担了这一份的罪责不成?”
花生沉默着摇了摇头。
或许永和镇的确有一些人该死,的确有一些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可招待他们的老伯,便理所应当的承受这份罪孽?
理所应当的承受着外界的非议与白眼?
甚至在倒霉时被人拍掌叫好?
最终只有瞎了一只眼的无人愿娶的老妇人愿意嫁给他?
“第二,审时度势,切不可以株连之名假行仁政!”
陆长生再指向魏沉冰。
这句话他很早以前就想说。
株连之罪,委实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恶。
株连不废除,人性便无法真正的觉醒。
人与人之间是一个个私密的个体。
大部分情况下,用“人”这个大体的称呼来形容。
可若是具体下来,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
人可以聚集在一起生活,可以一起努力奋发,却不能因噎废食,一人有过族谱升天!
所谓的株连,不过是为了发泄怒火,以刑之名泯灭良知的手段。
“这第二点,我却是无从教你。只有你自己想明白了,才算是完满。”
在这个世界,还不存在“人权”这种东西。
陆长生也实在没有那么深厚的功底去给花生详细讲解那五千年文明历代“摸着石头过河”的血泪史之下的一番番事迹,直至真正的觉醒到来。
他能做的,只是给花生一些启示。
这样的话,未来花生若真的成为了大靖的女皇,这个世界是不是会变的更美好一点?
女皇名下,权重如山。
绝不是现在的花生所能承受的。
陆长生也只能尽力的带给花生一些微不足道的提点。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每一个男人刻在骨子里的欲望。
只不过大部分人看的清楚,知道自己能力的极限。
陆长生也是。
他只是想安安稳稳的修仙而已。
在这个程度上,让世界变的更好,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