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捏着检查单的手在发抖:“大夫,多少钱?我们……”</br>
“不用管钱。”陆沉盯着病历本上的姓名栏“陆晚秋”,</br>
突然想起苏晚晴纸条上的“老陆”,</br>
原来母亲的原姓是陆,</br>
和父亲的战友老陆同姓。</br>
他掏出手机,翻出前世备份的银行流水——</br>
2018年舅舅在赌场的转账记录,</br>
每笔都备注着“马票”。</br>
“喂,舅舅吗?”电话接通的瞬间,</br>
陆沉的声音冷得像冰,</br>
“您在葡京赌场欠的30万,</br>
我这里有转账记录,</br>
还有您让舅妈冒充外婆签字的视频。”</br>
电话那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你、你竟敢调查我——”</br>
“明天上午十点,带着外婆来我家,”</br>
陆沉打断他,</br>
“当着外婆的面,把这些年拿的钱算清楚。</br>
要是不来,”他看了眼母亲后腰的疤痕,</br>
“我就把视频发给外婆的老姐妹,</br>
让她们看看,您是怎么用老人家的养老金养情妇的。”</br>
挂掉电话,母亲正盯着病历本上的“陆晚秋”发呆:</br>
“小沉,你爸以前总说,晚秋这个名字,</br>
是希望妈能像秋天的月亮,永远亮堂……”</br>
陆沉握住母亲的手,</br>
发现她无名指根部的茧子比之前更明显——</br>
那是长期握焊枪留下的,</br>
和父亲教他时的位置一模一样。</br>
原来,母亲偷偷去过父亲的工厂,</br>
学过焊接技术,只为了多打一份工,多赚点钱。</br>
“妈,”陆沉轻声说,</br>
“以后别再卖血了,您看,”</br>
他晃了晃手机里的彩票中奖记录,</br>
“我们有钱了,能治您的腰,</br>
能让外婆知道真相,还能……”</br>
他顿了顿,</br>
“还能让爸的事,有个交代。”</br>
母亲突然哭出声,</br>
把陆沉的手按在自己后腰的疤痕上:</br>
“小沉,你爸坠海前,</br>
曾给妈打过一个电话,说‘照顾好小沉,</br>
黑帆号的事别管’,</br>
后来妈去码头找他,看见周明远的秘书拿着刀……”</br>
陆沉的心脏狂跳,终于等到母亲开口。</br>
他掏出苏晚晴的纸条,</br>
上面的“老陆”139XXXX5715,</br>
与母亲的原姓重合,</br>
或许老陆就是母亲的哥哥,</br>
父亲的战友,也是黑帆号事件的关键证人。</br>
“妈,您还记得老陆长什么样吗?”陆沉追问。</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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