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级台阶时,重力又增加三分之一;</br>
第三级,翻倍;第四级,1.3倍......</br>
他的后背很快被冷汗浸透,却不敢松半分力气。</br>
登上第九级台阶,顾昀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br>
他能感觉到,此时自己的体重已经是平时的三倍,怀中的小女婴更是变成十几斤重。</br>
"第十级......"他数着,喉间尝到牙齿间的铁锈味,那是牙龈在渗血。</br>
雨幕里的灵魂们开始哼唱,那是首他从未听过的歌谣,却让他想起母亲哄他睡觉时的轻吟。</br>
台阶上的镇魂钉突然泛起金光,原本冷硬的汉白玉变得温暖,像在托着他的脚。</br>
轰隆!</br>
这一次,已经三倍的体重再次增加三分之一的重量,一下来到4.5倍!</br>
“我尼玛……”</br>
顾昀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像战号,像所有血脉在齐声呐喊:</br>
"继续!"顾昀的脚步顿住片刻。</br>
他抬头,看见宫殿大门金漆符文渗出的红光此刻变成了暖金色,像在欢迎他回家。</br>
"再......一步。"他对自己说,咬牙继续攀登。</br>
法克泽沃奥将脸埋进他颈窝,羽翼上的彩光连成串,像给两人系了条彩虹腰带。</br>
顾昀深吸一口气,抬起右腿——</br>
"卡啦!"</br>
这次不是关节的声音,是他脚底裂开了细纹。</br>
顾昀清晰地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量已经超过了他体重的五倍,甚至六倍。</br>
他的右手死死抠住台阶边缘,指甲缝里渗出血珠,却仍在用力往上挪。</br>
他的左脚终于踏上第十一级台阶。</br>
这一步,他用了整整十秒。</br>
雨幕里的灵魂们突然跪了下来,他们半透明的躯体开始消散,却在消散前对他行了个古老的礼,那是万灵对传承者的致敬。</br>
顾昀的视线模糊了,只知道咬牙坚持。</br>
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少级台阶,只知道每一步都比前一步更艰难,每一步都让他离大门更近一寸。</br>
他的膝盖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脚踝处的疼痛已经麻木,脚底裂纹越来越多,只剩下本能在驱动他往上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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