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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上的指针指向午夜零点。我拉好生物屏蔽服，背包里一件件装备确认无误，调整耳机频率。</br>
“通讯检查。”我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瘪了这口气。</br>
“各组报告。”耳机里立刻传来李明那声音，“信号良好，卫新。</br>
主队可以行动。支援小队全体就位。”</br>
白小柔点点头，把一块袖屏推进屏幕下方。姜美人在前，手持热成像仪器：“前方五十米有东西，热度小，不像警卫。”</br>
蓝娜娜低着头，袖口里探出一抹蓝色冷光，“别是老鼠成群。”</br>
我把小型声波驱散器从包里拿出来，试了试电量，打开。</br>
“老姜，投个声波弹试试。”我说。</br>
姜美人把一个拇指大的小装置丢在前方，几声裂响。</br>
污水下面窸窸窣窣一阵，不明的动物迅速退开。</br>
空气里味道熏鼻子，我咽了咽口水：“继续，动静不要大。”</br>
蓝娜娜步伐慢了，手抚着自己的手臂上那片发光的芯片植入处。</br>
她说：“我能感觉到塔的位置，就像磁铁吸着芯片。”</br>
我们一路穿过污水管道，沿旧铁路向北。潜行途中，每隔一段路就停停看看，姜美人总在前方探查。</br>
她说：“有地方裂口，下水流快得很，别踩空。”</br>
我们分了顺序，姜美人、我、白小柔、蓝娜娜。</br>
所有人步子极慢。</br>
走了近一小时，看见头顶有个加厚的金属盖板，位置对得上塔下主排水口。</br>
营地那儿的通讯短暂恢复，李明又低声进来，“支援各组报告，干扰启动。”</br>
我回了句“收到。”然后单膝跪地，探查周边有无报警装置。</br>
白小柔戴上手套，点开便携平板，“根据图纸，塔底有三层安全检点，这儿是第一道。”</br>
她用拇指滑动图表递到姜美人面前，“一号点晚间只共两名守卫。”</br>
姜美人把声光干扰弹挂在腰带上，小声说：“我准备好了，开盖前先把电子监控瘫痪。”</br>
我递出四个信号屏蔽器。“十五分钟内能彻底屏蔽生物体征，记住时间点。”</br>
四人将屏蔽器按在脖子下方，屏幕上跳出一个新的计时器。</br>
每个人的屏蔽服闪了一下，很快归于常态。姜美人撬开盖板，抽身上前，半蹲。</br>
她挪开一块砖头大小的防尘罩：“两人，监控台边，没动静。”</br>
“准备——”她说着，将干扰弹轻轻抛进检点的死角，“三、二、一。”</br>
强光一闪，我拉开盖板，第一个跳了上去。警卫愣了一下，被姜美人两下就按倒，白小柔鱼跃而上，戴着手套按住对方脖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