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没立刻回应,只低头给自己续了半杯水,过了几秒才缓缓道:</br>
“你走得快,我不拦。但不是所有人都跑得动。”</br>
他抬眼:“你是在赌命,我是在看账。”</br>
李向东眉头动了一下,却没还嘴,而是换了个角度:</br>
“老秦,你知道我不是冲动的人。每走一步我都算过。”</br>
“可现在你说‘看账’,我就问你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厂的账,去年冬天一共结了几轮工资?”</br>
老秦沉默了一会,终于点头:“三轮,年底那次还是你拆了自己货款才垫上。”</br>
“所以你明白,”李向东继续,“我们现在不是稳,是吊着命等明天。”</br>
“你说我在赌?不是我赌,是这个时代本身不稳。”</br>
他语气压得低,但句句敲实:“你守得住老账,但守不住新问题。”</br>
老秦没回话,指节轻轻敲着茶杯边沿,像是在推一张没摊开的账表。</br>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你想盖楼,也想盖梦。”</br>
“但我这年纪,真没多少梦了。我只想发工资发到年底,保住厂子不亏本。”</br>
李向东点了点头,语气忽然放缓:“你说得没错。可现在厂子不是只靠账活,是靠人撑着信心。”</br>
“人信咱,钱才愿意进来;钱进来了,账才有得看。”</br>
他站起身,走到炉边,把自己的茶杯搁下:</br>
“你不站出来,我理解;但你也知道——你不表态,就没人敢动。”</br>
“我们可以意见不一样,但不能各拉各的线。”</br>
老秦缓缓抬头,眼里多了一分沉重。</br>
“你不是逼我?”</br>
李向东摇头:“我是求个明白。”</br>
“我不需要你跟我冲,但我希望你别让我转身的时候,背后空了。”</br>
炉火闪了一下,老秦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把那张账草稿折了折,轻轻收进抽屉。</br>
那不是答应,也不是拒绝。</br>
但空气里,火光下,两人都知道——</br>
这一次,话讲到了骨头里。</br>
茶凉了半杯,屋里的炉火仍在缓缓跳动。</br>
李向东盯着老秦的眼睛,语气放缓,却句句有力:</br>
“你不需要支持我,但我也不希望你背后让人犹豫。”</br>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br>
喜欢重生90年代,从混混到商界狂龙请大家收藏:()重生90年代,从混混到商界狂龙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