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寻安

"但专利范围涵盖了工艺的关键参数。"陈志明亮出一份文件，"这是国际专利局的检索报告，显示贵校的专利申请确实可能阻碍该工艺的传统应用。"</br>

我心头火起，这完全是断章取义。正要反驳，程明却抢先一步走到麦克风前：</br>

"作为项目技术负责人，我可以澄清。"他声音沉稳，"我们公开了所有传统工艺细节，专利仅针对现代检测工具。事实上..."他点击平板，大屏幕显示出一份声明，"我们已经向WHO承诺，相关专利将免费授权给发展中国家传统医药机构使用。"</br>

会场响起掌声。陈志明脸色阴沉地坐下。WHO总干事低声与法律顾问交谈后宣布休会，下午继续讨论。</br>

午餐时，冯·霍恩海姆找到我们。"程先生，"他低声说，"小心陈志明的新动作。''医药联盟''资助了一家叫''新催化科技''的公司，专门针对你们的研究。"</br>

"我们有所耳闻。"我点头，"他们上周发表了那篇质疑我们数据的文章。"</br>

"不止如此。"老博士神色凝重，"他们搞到了帕拉塞尔苏斯原始手稿的另外几页，可能包含''四器''的其他秘密。"</br>

下午的闭门讨论异常激烈。我们被要求暂时离场，在休息室等待。两小时后，莫里斯主任亲自来通知我们：技术委员会以微弱多数通过了将"四器合制"列入保护名录的建议，但附加了一个特殊条款。</br>

"什么条款？"郑淮安急切地问。</br>

"需要成立一个国际专家组，进一步验证工艺的普适性。"莫里斯看着我说，"程教授，您愿意主持这个专家组吗？"</br>

我惊讶地看向中国代表团团长，他微笑着点头。"这是我的荣幸。"我郑重回答。</br>

离开WHO大楼时，夕阳将日内瓦湖染成金色。程明突然拉住我的袖子："爸，看那边！"</br>

陈志明正在大楼侧门与一个戴墨镜的男子交谈，那人递给他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注意到我们的目光，陈志明迅速钻进一辆黑色轿车离去。</br>

"那个墨镜男，"程明压低声音，"是''新催化科技''的首席科学家，我在《自然》上见过他的照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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