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何雨柱突然站起身,声音带着颤抖,“我不冲动!我就是憋屈!我这身力气没处使!我不想再待在后厨了,我想去一线,去最艰苦的地方!我听说,最近上面有个支援南方的项目,要去广交会搞后勤保障,很多单位都派人去了。我们厂能不能也给我机会?让我去!让我用实际行动,跟过去那段不清不楚的关系,做个彻底了断!”</br>
杨厂长愣住。他没想到何雨柱会提这种要求。去南方支援,苦差事,离家远,条件差,很多人避之不及。</br>
“你想去南方?”</br>
“我想去!”何雨柱斩钉截铁,“北京这个地方,我待不下去了!到处是闲言碎语,到处是娄家的影子!我看见那个院子就恶心!我需要换个环境,重新开始!厂长,您就当可怜我,给我这个机会吧!我保证,到了那边,绝不给咱们轧钢厂丢脸!”</br>
杨厂长沉默。他看着何雨柱,重新评估这个人。</br>
何雨柱这个请求,从政治上来说,完美。一个被“资本主义”毒害又抛弃的受害者,主动要求去艰苦地方,通过劳动洗刷自己,改造思想。多么积极的态度!他要是把这个典型报上去,大功劳。</br>
“这事……不是我一人能定。”杨厂长沉吟,“需要厂委会讨论。”</br>
“厂长,我等不了!”何雨柱向前一步,恳求,“您是厂长,您一句话的事!而且,这对厂里也是好事啊!我去了,一来给厂里争光,二来,我那个房子的归属问题,不就没那么多争议了吗?我人都不在了,他们总不好意思再抢一个‘为国奉献’的人的房子吧?等我从南方回来,这阵风过去了,一切不都好办了?”</br>
这番话,句句说中杨厂长的心坎。他最头疼的就是何雨柱那个院子的事。现在何雨柱主动提出离开,确实解决问题最好办法。</br>
“好!”杨厂长下决心,一拍桌子,“我批准了!我马上去跟人事科打招呼,给你办借调手续!雨柱同志,组织相信你!”</br>
“谢谢厂长!谢谢组织!”何雨柱激动敬礼。</br>
从办公室出来,何雨柱心跳飞快。他成功了。他把“跑路”变成一次光荣的“出差”。</br>
他没回宿舍,直接去了后院。</br>
聋老太太正坐在门口晒太阳,看见何雨柱过来,浑浊眼睛闪过一丝光亮。</br>
“柱子。”</br>
“老太太。”何雨柱蹲在她面前,从口袋掏出一封信,塞到她手里,“我过两天要去趟南方,出趟远差。这是我写给我爸的信,万一……万一我爸那边来信,您帮我转交给他。”</br>
聋老太太捏着那封信,没说话。</br>
“我走了,您自己多保重。”何雨柱站起身,又从口袋掏出几张钞票,放在老太太膝盖上,“这点钱您拿着,买点好吃的。”</br>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回头。</br>
聋老太太看着他背影,慢慢拆开那封信。</br>
信上只有一行字:</br>
“等我回来,给您养老送终。”</br>
老太太手一抖,信纸飘落。</br>
她看着那行字,干瘪嘴唇动了动,最终化作一声长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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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猜到这封信,会给聋老太太带给什么,这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后手而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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